这种差别还表现在,中国的影视、音乐奖项评选方面,不得不向流行献媚,甚至百花奖这种历史悠久的奖项,为了博取关注度,要把重要的表演奖项颁给表现不怎么样的“小鲜肉”,而音乐奖则通常给流行歌手“分猪肉”。而像美国的奥斯卡奖,严肃题材作品和大众商业作品平等竞争,可以称之为“艺术”的严肃题材能获得最高的奖赏和舆论关注。音乐方面的格莱美奖,涵盖的奖项包括流行、电音、摇滚、爵士、古典、民谣、福音等多个音乐类型,平等对待,平等竞争,每一个领域的佼佼者都有关注度,都可以称之为“艺术家”,唱流行的也不会给人“low”的感觉。
要把重要的表演奖项颁给表现不怎么样的“小鲜肉”
就像梁文道 ()评价“为何季羡林之后再无大师”说的那样,“因为他是上个时代的产物,一个学界仍有信誉可言的时代;因为他的成就被国际学界承认,而不是我们今天这个混沌晦暗的江湖自娱自乐的结果。”如今中国的名人圈,娱乐明星们霸屏自娱自乐,鲜有娱乐圈以外的人给他们抬高身价,名声又怎么能好?
改变这一现象的路径,一方面要依赖于媒体。《纽约时报》有讣告版,每年要刊登1000个左右的讣告,其中几十个会登上头版。这些讣告关注各个领域的杰出人物,书写他们的故事。比如前NASA工程师Jack Kinzler,生前曾用天才的发明避免了NASA天空实验室计划(Skylab)功亏一篑。但他人生中的大部分时间,却被公众视线所遗忘。《纽约时报》的讣告把故事写了出来,让人们能够去纪念,这就是“名人评价体系”的一部分。而在中国,缺乏严肃媒体去做这样的事情。
Jack Kinzler手中举着他所设计的隔热罩照片,严肃媒体的讣告挖掘这个故事,帮助人们形成对名人的客观评价
另一方面则要依赖于每一个人。美国名人圈有来自各个领域的人物,与他们都有各自庞大的受众有关,搞艺术的可以跟搞流行的分庭抗礼,严肃的内容生产者有固定的高端受众、重点收视人群,根本不用看娱乐明星脸色。而当下的中国,显然人们的欣赏口味还未足够分化,娱乐明星霸占了太多的受众和话语权。也许假以时日,等中国人富久了,人群的分化也就出来了,就再也不会有人惊呼“戏子当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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