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民谣,原来是可以分裂的,而法国音乐在中国也需要“混血”才能达到其独有的质感,一如她也需要借助中国年轻人更容易接受的形象——邻家女孩,关心的话题——青春伤逝,传播的渠道——网络和民间,才能让她穿越重洋,在中国焕发光彩。
2
■幽默的背后
小丑默剧:在梦想和现实间“搭桥”
此次“法国五月”特别安排在广州的活动有5月30日在木偶艺术剧院上映的幽默哑剧《安仔驾到》,这部幽默哑剧将由法国“小丑王”Julien Cottereau(朱利安·高拓)领衔主演,他将为观众带来前所未有的惊喜和诙谐捣蛋的演出,在此疯狂搞笑趣剧中,他将扮演俏皮的男孩,温良而单纯、造型可笑又可爱,此剧曾经在2013爱丁堡艺术节上演。朱利安是一个融合了巴斯特·基顿、卓别林和匹诺曹特点的男人,凭借一己的天才口技和演技,为观众营造出一个充满温情快乐和童真的美好世界。1994年,朱安利·高拓加入法国极富盛名的太阳马戏团,2007年,他的作品《想象的世界》获得巨大成功,不仅在全球范围内巡演,并摘得戛纳SACD奖2008年独角戏新星奖。
小丑哑剧在内的法国幽默文化相对于音乐可能还并不太为人所了解,毕竟哑剧在法国目前还存在一种比较窘迫的局面,因为投资的人并不多,但不能不说,它是一项非常神奇的艺术形式,但因为它牵扯到非常多的其他艺术类型,比如舞蹈、戏剧表演等,加上哑剧表演是无声的,难度更高。朱利安最初其实并不是演小丑的,而是学表演的,因为机缘巧合,接触到哑剧,而因为哑剧本身不足以吸引观众,所以加入了口技等内容,变成了现在这样一种特有的表现形式,“我并不认为我是一个哑剧演员,而是一个融合了小丑、哑剧、口技等多元表演的演员。”他这样说。
其实,所有的小丑一生都在找一个角色,一个必须用一生雕琢的角色,除此,别无他法。上世纪20年代,电影默片时代走至尾声,卓别林、基顿无声式的喜剧演出已在银幕上塑造一个个鲜明生动、悲喜交会的独特角色。1947年,24岁的默剧演员马歇·马叟在舞台上塑造出毕普一角,白脸、黑色眼窝及泪滴,嘴唇新开出的一抹红,头顶红花高帽。深受卓别林影响的马叟在舞台上藉由毕普,将默剧肢体里的日常生活性以及幻觉想象的创造技艺更臻于上,将小丑默剧推出了法国疆界,一时风头无两。事实上,马叟只演了毕普一角。然而,马叟珍贵的地方也在这──他用了一生琢磨一个角色,而这个与岁月集人生历练同行的角色恰恰涵盖了一般人对默剧的所有认知。
从这点而言,分析法国小丑默剧表演者朱利安·高拓的从艺之路便非常有趣了,从太阳马戏团、儿童剧场到个人作品,在角色装扮上,他有时如马叟捕鸟人般双手灵巧地创造手中物件幻觉,有时肢体狂妄却又精准地在舞台上舞动,而其口技的运用则为表演注入了无秒差的听觉享受。与观众的即兴互动是小丑长期观察人,进入观众之中感觉人的温度、情绪、动作累积而成的经验,台上台下、随机迸发的想象与幻觉既如烟火四射,又全在其掌控之内。
朱利安自己就说,“表演口技虽然不要求演员是个音乐家,但至少是个热爱音乐的人,对音乐有感性的认识。至于哑剧表演,也不光只是一种肢体动作,而是要把戏剧和舞蹈融汇其中。一个好的小丑除了会表演,还要记录生活,在梦想和现实之间搭起一座桥梁,把日常生活中一些看似平常的东西,用小丑的方式表现出来。除此之外,还需对世界保持一份好奇心,要去了解世界,了解不同文化,热爱人类,了解不同人群的思维和感受。”
3
■野性的背后
歌剧《卡门》:命运和冲突下依然寻找自由
《卡门》是法国著名作家梅里美的名作,后经法国作曲家乔治·比才改编为世界上座率最高的歌剧,成为家喻户晓、脍炙人口的著名艺术作品,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将于6月27-29日上演的广州大剧院版《卡门》选取2006年英国皇家歌剧院在科文特花园的演出版本,由赞贝罗执导,有“歌剧女神”之称的女中音歌唱家安冬娜琪担任主演,自《图兰朵》以来一直担任广州大剧院歌剧指挥的丹尼尔·欧伦将执棒指挥,据透露,目前《卡门》的现金支出已经达到了870万,如果加上一些间接成本,要达到1300万,远超过以往年度歌剧成本,可谓“重金巨制”。
梅里美在《卡门》中,塑造了一个举世闻名的人物形象——卡门,这个吉普赛女人大胆泼辣,敢作敢为、自由奔放,同时也妖艳放荡,甚至有着某些邪恶和轻浮的特点,如同一朵传奇的“恶之花”,在与苍白而虚伪的文明社会的时刻对立之中,闪现出耀眼夺目的光芒。一提起《卡门》就联想到比才,这位法国天才作曲家在《卡门》中则体现了浓厚的现实主义色彩,社会底层的平民小人物成为他作品的主角,在音乐中把鲜明的民族色彩,富有表现力的描绘生活冲突的交响发展,以及法国的喜歌剧传统的表现手法熔于一炉,将19世纪的法国歌剧推向顶峰。
但在那个年代,富有浪漫而传奇色彩的歌剧《卡门》由于超越了追求大场面的浮华的历史大歌剧以及追求轻松的轻歌剧和娱乐性的喜歌剧的传统,在歌剧这一艺术领域中开辟出了现实主义新风格,也让创作者遭受了重大打击。1875年《卡门》在巴黎歌剧院首演时,由于当时人们已经习惯欣赏优雅的意大利式歌剧的优美唱段,被当时的评论界所指责。当时的评论界认为,这部歌剧塑造的卡门形象展现出一种野性和原始的美,她敢爱敢恨,相信一切由天注定,对于现代文明来说,她是一个异数,是个朝三暮四的“坏女人”,她的感情如同原野上的风暴,能卷走人的理智,摧毁文明人的虚伪,有人甚至指责这部歌剧低俗并有伤风化。3个月后,作曲家比才在争议声中去世。然而不久,这部歌剧又在维也纳重新上演,一反首演时的冷落,在这演出很成功,从此红遍全球,德彪西、圣·桑、柴可夫斯基、尼采等均盛赞该剧,勃拉姆斯更是观看了20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