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蜜果无眠,心理盘算着跷跷板两头的分量。如若不应,一旦王敏得势,自己必难受重用,再说这艾晚绿也确实无德;可这艾晚绿也绝非等闲之辈,那许多同僚都被她排挤,足见她能量不凡,再说她和老板君臣情深,根基深厚。辗转一宿,蜜果想出了万全之计。
艾晚绿喜欢“狼文化”,老板拼命压,同事间暗自较劲,做艾晚绿的下属,真的进了高压锅。
半年过去了,部门在许小姐的领导下业绩飚升,许小姐的位置坐稳了,也开始培养亲信,但不是蜜果。蜜果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直逼许小姐:“如果不是艾晚绿出事,我本该是部门副经理的。我想要更好的职位。”
生根要土壤,蜜果本就转行,刚费劲挤进门来,连立足都未稳,更甭提在偌大的北京城找到对口的客户。她每天傻坐在位子上,看着同事们进进出出,或听他们打电话跟进定单,羞急交加,蜜果感到自己抱了个无比光滑的钱盒子,虽然知道里面有金子,就是从严丝合缝的外表找不出打开它的方法。有时蜜果放下身段去请教同事,他们则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吐钱盒子上的那道缝在哪儿。虽然当初在艾晚绿面前踌躇满志地说喜欢挑战,然而这班蜜果上得还是越来越没自尊。
至此,人人都知道蜜果是艾晚绿的心腹,于是敬而远之。蜜果倒并不介意与同事的关系,她想,等明年任命正式下来,不由得你们不服。
“你递辞呈,我会考虑签字的。”许小姐笑得优美。
“告诉你们,明天我就不来了!”蜜果绝望地喊道。